(资料图片)
1942年,纳粹集中营内,一张令人发指的照片,镜头中的这个犹太妇女,很不幸成为了纳粹的“人体试验品”,她被注射毒药后,双乳已经开始腐烂。纳粹士兵面无表情记录什么数据,任由妇女慢慢被痛苦折磨致死。据相关统计,诸如这位妇女一样,惨死在纳粹所谓“人体实验”中的集中营囚犯不计其数。他们全部遭受巨大折磨,有的死在绝望里,有的则留下一生难以消除的负面影响。海因茨·赖默尔是一位集中营幸存者。他向媒体透露,他就曾遭受纳粹人惨绝人寰的“人体实验”的折磨。那些纳粹人强迫他和一些囚犯进入冰水浸泡一段时间,又把他们赶出来,放入开水浸泡。如此反复折腾下,海因茨·赖默尔果不其然患上低体温症和疟疾、梅毒。海因茨·赖默尔还向官方多次提及对他施行“人体实验”的医生姓名,他说医生没有直接向他注射病毒,而是每天把他关到一个玻璃制作的牢笼长达两个小时,放任数不清的蚊子不停叮咬他。他忍不住了,会悄悄驱赶蚊子,可倘若这个举动被医生看到,他就会获得7天禁闭的惩戒或鞭打惩罚。集中营“人体实验”的经历在海因茨·赖默尔的生命中刻下永恒印记,哪怕后来得救,重归正常生活,他也永不能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去。埃娃·莫泽斯·科尔也是集中营幸存者之一。1944年某天,她和家人被带到奥斯维辛集中营。抵达那天,天色尚黑,一片黑蒙蒙的,埃娃好似听到无数德国人呼喊命令的声音,他们在德国人的怒斥中,走出牛车。10分钟后,埃娃的父亲和两个姐姐消失在杂乱的人群里;又一段时间,她的母亲也被德国人拉走,埃娃和双胞胎妹妹米里亚姆望着母亲的背影,无助地大哭。多年以后,埃娃回忆起当时种种,仍旧止不住地情绪低沉。她说:“那是我和米里亚姆最后一次见到母亲。”随后,埃娃与米里亚姆被送到一个传送器具上,有人剥光她们的衣服,剪掉她们的头发,在她们的身上刺上纹身,并重新给她们换上标了红星记号的衣服,带她们去到另一个简陋房间。那个房间中,全是和埃娃姐妹相同的双胞胎,年龄最小1岁,最大13岁。那时,埃娃仍不知发生了什么,直到当天晚上,她和米里亚姆从别的女孩口中知晓,他们的家人会被塞入巨大的烟囱,化成灰烬,她才隐约意识到,她的家人们可能已经全部丧命。夜深了,埃娃和米里亚姆前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,期间见到3个孩子的尸首被随意丢弃在路旁,她们浑身赤裸,皮肤布满褶皱,甚至眼睛都没完全合上。那一瞬间,埃娃仿佛迅速长大,彻底明白自己与妹妹的处境,并在心底暗自许下誓言:她一定不会让她和米里亚姆像那3个无辜孩子一般,死在厕所附近的地板上。接收这群双胞胎进行实验的医生叫门格尔,冷心冷情,对待孩子们没有半点儿人性。门格尔规定,双胞胎们必须每天早上5点起床,6点前到门外“签到”,再回“宿舍”等门格尔的每日例行检查。吃过早饭,她们就会被送去进行各种实验。埃娃说:“一周内,我们会3次脱光衣服站到某个房间,接受门格尔长达6到8个小时的仔细研究,他会细细查看我和米里亚姆的身体某部分,进行比对,寻找不同。”门格尔每周还会让埃娃姐妹到一个淋浴间洗澡,给予她们一块肥皂,要求她们必须用那块肥皂擦拭身体。埃娃叹息:“一直到许久后,我才晓得那块肥皂到底是什么……它由人体脂肪制作而成……自此后,它就成为我的噩梦,日日反复折磨我,令我再不敢使用肥皂洗澡。”除此外,门格尔亦会每周3次抽取埃娃姐妹的血液进行医学试验。那个场景,埃娃永远不能忘记:医生们紧紧绑住埃娃姐妹的手臂,再从她们的左手臂上抽取大量血液。他们根本不管埃娃姐妹能不能承受住如此巨大的失血量,他们甚至就是为了验证人类失血极限,才会那样对待埃娃姐妹。埃娃不知道那样痛苦无望的时日到底忍受了多久。1945年某天,埃娃照例走出“宿舍”,惊讶地发现所有德国人都不见了身影。她通过极力搜寻食物,活了下来。2周后,集中营外传来一阵车响,4个纳粹卫兵持枪下车,肆意向集中营四周开枪。当一个士兵用枪对准埃娃的脑袋时,她晕了过去。再度醒来,士兵已经离去,埃娃挣扎爬起,看到周围躺满人们,她随意靠近一个,发现那人早就变得冷硬。不一会儿,巨大爆炸声响起,一个女人跑到埃娃面前,兴奋地告诉她:“我们自由啦!”战争结束后,埃娃移居以色列,当了军人。数年后,她嫁给一个美国人,移居美国。她的妹妹同样存活下来,后来死于癌症。采访的最后,埃娃神色平静地对记者说:“假若我现在能见到门格尔,我想我会对他说上一句我已宽恕你了。”漫长的时间未能消除埃娃对过去的阴影,却让她变得“大度”,即便那样的宽恕从不被其余纳粹受害者和幸存者们所认同与接受。